郑庄公当然在我心中是个很正面的形象,但却又总觉得哪儿有点点地怪异感觉,至于是什么,并没有多想,及至后来才体味出,其实,从文中可以感觉得到这庄公的阴险和狡诈。
《春秋》是我国第一部编年体史书,也叫《春秋左氏传》,相传是左丘明为解释孔子的《春秋》而作的编年史。
其实这个在史界还无定论,因为左丘明是春秋末年人,《春秋左氏传》却提到战国初期的某些史实。
所以,不少人认为此书为后世托名之作,如康有为就斩钉截铁地认为此书是西汉刘歆伪作。至于到底是真是假,谁也没有令人信服之论据。
开篇便是《郑伯克段于鄢》,这是书中名篇,讲的是郑庄公同其胞弟共叔段之间,为了夺国君君权位而进行的一场你死我活的斗争。其中最为著名的一句话“多行不义必自毙”,被后世广为流传。
说它是案可能有些不妥,称其为事件也许更准确些。从表面上看,这郑庄公对其弟共叔段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隐忍,但共叔段却一味地自我膨胀,最终走上了想以叛乱夺权之路,导致被灭。
《春秋左氏传》我看得很晚,最早是从《古文观止》中看到这篇文章的,当时并没有什么想法,郑庄公当然在我心中是个很正面的形象,但却又总觉得哪儿有点点地怪异感觉,至于是什么,并没有多想,及至后来才体味出,其实,从文中可以感觉得到这庄公的阴险和狡诈。
庄公对共叔段可谓是一味地姑息,姑息的目的是为养奸,姑息养奸就这样一步步地把共叔段的野心给纵容了出来。
尽管我们不知道在最初之时,这共叔段本来就是个奸,抑或是被这庄公生生地给养成了奸,但最后这庄公是达到剿灭的最终目的。
换言之,郑庄公为了这一天的到来,那真叫费尽了心机,如果在一开始听从祭仲所劝“早为之所”,那是达不到这一目的滴。
庄公生来可悲,因难产不被母亲待见,小名便被称作“寤生”,也就是出生时是脚先出来,但他是嫡长子,所以继承了王位。
可见那个时候立嫡立长的规矩已形成,尽管其母喜欢喜欢小儿子,想让其也过把瘾,但困难总是多多。
我是不知道这庄公即位时的年龄有多大,他同弟弟共叔段的年龄相差多少。
但是,从一开始共叔段在京邑大兴土木,有人劝他要加以提防开始,直到最后共叔段谋反,期间却有二十二年的时间。
在这么长的时间里,按说共叔段准备得应该是相当充分了,至少如汉七国叛乱之刘濞吧。但奇怪的是,似乎一战既溃,同那秦时嫪毐一般,完全地没有战力,这个就怎么也说不过去了。
从郑庄公身边的谋臣多次劝说来看,他是早就知道共叔段的所作所为有些过分。
如果此时加以规劝,作些防范,说不定这共叔段还是个好同志,但郑庄公却没有,他是一味地纵容,连最为常用的剪除其羽翼也不为之。
总以母亲来唐塞,好像他是个真正的孝子,不敢违母亲的意愿,一步步地将共叔段捧上了忘乎所以之地。
捧是为了杀,这郑庄公当听到共叔段将反的消息后,大喜过望,原文很精准地描述了他当时的心情,一句“可矣”传神地说明了他盼望已久,“可矣”是什么意思呢?
就是“这下行了”,终于盼到这一天了,仅从这一句话就以看出,郑庄公心理之阴险,手段之狡诈。
依我所想,也许这共叔段本身也就是个贪图享乐的公子哥儿,谋反篡位可能还真不是他一直朝思暮想之事,不然也不会有二十二年这样长的时间才举事。
他在京邑扩大城垣就能看出,修城垣为守;想谋反为攻,就这点来看,他并不是想谋反,从大兴土木来看,倒是有点贪图虚荣的味道。
如果真要想谋反,有这精力和财力还不如多修善甲兵,多养死士,或者直接就将那郑庄公暗杀了,这样岂不省事多多,可是,他却没有做这类事的一点迹象。
共叔段谋反当然是自取其辱,我不知道他为何选择在那个时候才谋反,难道他的母亲在二十二年后才找到了作为内应的机会?或者是什么事逼得他不得不反?这一切我们都不得而知。
但他的谋反经过也太搞笑了,甚至交战的经过都无一字提及,也许根本就没有经过战斗吧,郑庄公出兵二百乘,京邑的人民就反叛了,不跟共叔段玩了,所以,他除了出逃别无选择。
注意,这里只说了民,而没有提兵,民反叛了,那兵呢,兵去了哪里,一字全无。
说明,这共叔段谋反,连个正儿八经的兵都木有,这哪儿象是一个蓄意谋反日久的样儿嘛,最多也就是如嫪毐那样。
整了些门客门人地来捣捣乱,或者象那三国时的曹髦,带着些卫兵就想去司马家整个天翻地覆一般。
但反观这郑庄公呢?人强马壮,枕戈待旦,挥一挥小手,二百乘便杀将去了。
二百乘不是个小数,那个时候一乘虽然只有三个战车站着的甲士,后面可还跟着七十二名步卒呢,这一算那就是一万五千人呐。
这在当时可谓大阵仗了,可见郑庄公对此役之重视,也从侧面反映出了郑庄公必欲“置其死地而后快”之决心。
但他最终也并没有将共叔段追杀,只是把他一赶再赶地赶到了一个他放心的地方,可能做得太过分了对郑庄公的为人也有负面影响吧,毕竟国人主张敬上亲下,何况这其中还夹着个老母亲。
其实古人对郑庄公之举也早有异议,喻之“讥失教也”,就是说,作为兄长的他是有教育兄弟之责的。
但他却反其道而行之,知彼“不义,厚将崩”,不但不教而且故意纵容,遂养其恶,所以,共叔段之叛,庄公是有着最大的责任,可以说,他就是成心。
有人总结的非常好,“甲兵之强,卒乘之富,是庄公的钓饵。百堞之城,两鄙之地,是布下的陷阱。冥顽不灵的共叔段,不过是庄公池中的鱼” 庄公处心积虑地诱导共叔段走向叛逆,就是为了能打着正大光明的旗号灭了他的弟弟。
所以,我觉得郑庄公是打着孝悌之旗号,行的是最最不义之狠毒阴鸷之事,他是借着这孝悌之名,以掩盖其丑恶之行径。
在这一事件中,充分地暴露出郑庄公的伪善。至于他囚其母,最后还掘地相见,还和好如初,还其乐融融之事,就纯属自欺欺人,一派胡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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