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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奥运会开幕式致敬女性力量,美国艺术展遥相呼应

发布时间:2024-09-17 06:03:27

巴黎是妇女解放与平权运动的先锋城市,巴黎奥运会开幕式上,女性元素与女性力量被广泛展示与致敬。在奥运会如火如荼举办的同时,在大西洋西岸,巴黎奥运会的继承国、下届奥运会(2028年)主办国美国,正通过艺术展向大洋彼岸的巴黎致敬。美国国家肖像馆艺术展《绚烂的流亡:美国女性在巴黎,1900-1939》回顾了1900至1930年代生活在法国巴黎的美国女性的思想、文化与艺术。通过“现代艺术与现代女性”“未来的舞者”“蒙马特之夜”“女子学院”“巴黎黑人文艺复兴”“摩登女孩再时尚”等章节,呼应巴黎的女性力量,让四年后举办奥运会的美国提前绽放女性光彩。

现代主义的先驱,永远不存在的“不可能”

虽然巴黎奥运会开幕式备受争议,但回望一百多年前的巴黎,大胆、前卫、少数派、挑战权威的精神已是巴黎的灵魂。似乎在这座城市,没有“不可能”。这种精神也在20世纪前四十年融入了美国当代文化机制,像一盏明灯,照亮文明前进的方向。

1900年至1939年的美国社会,女权尚未得到承认,巴黎成为独立女性的“避难所”。美国知识女性离开巴黎,跨越祖国和家庭的藩篱,开始旅居法国。她们以不同的形式创造出独特的表达,在绘画、摄影、文学、舞蹈、新闻出版、音乐和时尚等领域大放异彩。巴黎也为各个阶层、各个种族的女性提供了空间,无论经济状况、肤色、性取向如何,她们都能在巴黎获得在美国得不到的自由、宽容和机遇。

图 1 安妮·赖斯,自画像,1909-1910 年,布面油画,私人收藏

巴黎为女性画家提供了无与伦比的创作自由,以至于被誉为“巴黎现代主义领袖”、“巴黎画坛女性劲旅”的美国艺术家安妮·赖斯,在1914年结束了在巴黎的八年居留,回到纽约,对美国艺术界的生态感到极度失望:“美国艺术界仍然很难相信女性可以成为画家。”在她的自画像中,她巧妙地将自己置身于画中,以油画的形式悬挂在墙上,与静物一起诠释了自己的职业身份。她不再仅仅是一个性感的象征,而是一个有思想、有创造力的专业人士。

图 2 莉莲·汤普森,《罗斯·奥尼尔肖像》,1915 年,布面油画,罗斯·奥尼尔基金会

美国画家罗斯·奥尼尔是世界上最早通过艺术创作实现财务自由的女性之一。她创作的丘比特卡通形象让她在20世纪初赚了数百万美元,成为女亿万富翁。1906年,罗斯在巴黎举办了她的第一次展览,展出了有关神话和进化论的作品。她批评束身衣是对女性身体的迫害。1915年,她谎称自己怀孕了,说服裁缝为她做一件宽大的酒红色长袍以减轻束身衣的压力。她请画家莉莲·汤普森(菲斯克)画了一幅她穿着这件衣服的肖像。画中的她轻松自在,充满自信。

图3 阿尔弗雷德·斯蒂格里茨( ),凯瑟琳·纳什·罗兹肖像,蜡铂印刷,1915年,美国国家肖像馆

巴黎还为没有受到阶级束缚和淑女偏见束缚的女性提供了广阔的空间。富裕的女性受到淑女期望、婚姻和阶级的束缚,她们之中的叛逆者无法在美国上流社会立足,但在巴黎却找到了自由。1907年,美国富家女凯瑟琳·纳什·罗兹决定告别名媛的沉闷生活,来到巴黎成为一名野兽派画家。画家在巴黎的生活为她的文化生涯奠定了基础。当她从巴黎回到美国时,她已成为美国现代艺术收藏的奠基人,创办了圣比德图书馆和艺术自由人图书馆,也就是美国史密森尼亚洲艺术博物馆的前身。

图 4 爱德华·斯泰肯 ( ),艾格尼丝·欧内斯特·迈耶 (Agnes Meyer) 肖像,铂盐版画,1909 年,美国国家肖像画廊

美国报业第一夫人、前《华盛顿邮报》出版人凯瑟琳·格雷厄姆从母亲阿格尼丝·恩斯特·迈耶那里继承了对新闻事业的热爱。19世纪末,阿格尼丝不顾父亲的阻拦,靠着奖学金和打工考上了大学。1908年,她前往巴黎索邦大学学习,在那里结识了罗丹、爱德华·斯泰肯、斯坦因等艺术家,为她日后从事新闻事业、公众教育和民权运动奠定了基础。在她的倡导下,美国政府的卫生、教育和社会福利部门纷纷成立。后来,她和丈夫买下了濒临破产的《华盛顿邮报》,并将其发展成为世界新闻业的典范。

图5:小说《纯真年代》中因离婚而逃往欧洲的美国女性埃伦。图:电影《纯真年代》剧照

巴黎也是那些逃离家庭束缚的女性的避难所,帮助她们在家庭之外找到自己的价值和主体性,不再依附于男性。1905年,富家女艾米莉·克兰因离婚而逃往巴黎,震惊了当时保守的美国上流社会。可以说,她是美国小说《纯真年代》的真正原型。

图6. 藤田嗣治,《艾米丽·查德伯恩肖像》,金箔蛋壳画,1922年,芝加哥艺术学院收藏

艾米莉通过艺术重新发现了自己的价值,她资助了日裔法国画家藤田嗣治,让这位20世纪初巴黎画坛的“另类”亚裔艺术家有了机会,并陆续将作品捐赠给艺术机构,构建了今天芝加哥艺术学院的基本收藏体系。

图7 泽尔达·菲茨杰拉德,芭蕾舞者,油画,1933年,蒙哥马利艺术博物馆

这其中还包括那些被称作“某某夫人”的无名女性。她们在她们著名的丈夫面前失去了主体性,但巴黎却提供了这些想要被命名的女性。泽尔达·赛尔躲在巴黎,躲避她著名丈夫、作家弗朗西斯·菲茨杰拉德的光环,展现了她作为一名优秀芭蕾舞演员和画家的才华。

图 8 爱丽丝·帕克·巴尼,劳拉·德​​雷福斯·巴尼,《聚焦》,硬纸板上的粉笔画,1902 年,史密森尼美国艺术博物馆

在巴黎,即使是最少数的宗教信仰也能得到包容。巴哈伊教又称“大一统教”,由巴哈欧拉于1863年在伊朗创立。美国名媛劳拉·德雷福斯·巴尼于1900年在巴黎皈依巴哈伊教,成为该教最著名的信徒之一。她的母亲、著名艺术家艾丽斯·派克也在她的影响下皈依了巴哈伊教。在完成巴勒斯坦之行后,她于1908年写了一本关于巴哈伊教的书,希望世界和平团结。

图9 劳拉·惠勒·沃林,《杰西·福塞特肖像》,油画,1945年,美国国家肖像馆

20世纪上半叶,美国种族隔离盛行,受歧视的黑人女性在巴黎获得了尊重。美国黑人作家、编辑杰西·雷德蒙德·福塞特( )是哈莱姆文艺复兴的重要人物。她于1914年至1924年在巴黎度过了十年。“我在祖国的写作发展受阻,所以不得不逃到这里。”

斯坦效应

巴黎对 20 世纪初更具争议性的性少数群体和女同性恋者给予了宽容,这是她们在世界其他任何地方都无法享受到的。她们在巴黎成为作家、画家和记者。这些在美国无法获得社会认可的才华横溢的女性在巴黎探索了女权主义的另类表达方式。

图 10 Cyril Rose、 Stein 和 Alice ,蛋壳画和水粉画,1939 年,美国国家肖像画廊

格特鲁德·斯泰因出生于美国一个富裕家庭,为现代主义文学和现代艺术的发展做出了杰出贡献。1903年,她与从事艺术评论的哥哥利奥·斯泰因和嫂子萨拉·斯泰因一起居住在巴黎,并在巴黎创办了备受争议的文学沙龙,又称“斯泰因圈”,从而引发了巴黎的“斯泰因效应”。

图11 巴勃罗·毕加索,《格特鲁德·斯泰因肖像》,布面油画,1905-06 年,大都会艺术博物馆藏

斯坦因文化圈包括同性恋作家、艺术家、出版商和文化界名人,赞助当时的前卫和创新艺术。斯坦因家族在巴黎的家中摆满了“难以理解”的画作。这个房间每周末都向公众开放,来自世界各地的观众纷纷前来探索和一睹世界上最具挑战性的抽象艺术。

图12 亨利·马蒂斯,《莎拉·斯坦的肖像》,油画,1916年,旧金山现代艺术博物馆

格特鲁德·斯泰因和她的伴侣、巴黎艺术圈的美籍成员艾丽斯·B·托克拉斯于1907年在巴黎相识。这段长达40年的恋情成为先锋派艺术家和作家的基石,不仅推动了斯泰因的实验性写作,还帮助了​​当时未被主流艺术界认可的野兽派和立体派画家亨利·马蒂斯、乔治·布拉克和巴勃罗·毕加索。他们惊世骇俗的趣味与当时的社会规则格格不入。“斯泰因文化圈”当时处于孤立状态,是极少数,几乎没有同行。然而,这也对由男性主导和统治的文化界构成了挑战,并为后来在美国兴起的现代主义艺术收藏做出了不可或缺的贡献。

图 13 保罗-埃米尔·贝卡,《西尔维娅·布彻肖像》,油画,1923 年,普林斯顿大学图书馆

1919 年,西尔维娅·比奇在巴黎创办了莎士比亚书店,这是一家专门销售先锋派文学和实验杂志的英语图书馆和书店。1922 年,西尔维娅·比奇成为詹姆斯·乔伊斯意识流小说《尤利西斯》的出版商,成为现代文学领域最负盛名的出版商。西尔维娅·比奇是一名女同性恋者。这幅肖像画的创作者是她情人的姐夫、20 世纪最具影响力的法国版画画家保罗·埃米尔·贝卡特。西尔维娅身着男装,坚定的眼神象征着权威和智慧。

图14 鲍里斯·塔尔,《梅·萨托内肖像》,1936年,油画,哈佛大学艺术博物馆藏

在巴黎,美国诗人梅·萨托内通过文学和诗歌表达了女性之间的友谊。她以同性恋的独特视角,在作品中探索爱情、衰老、创造力和自我发现。1937年,她出版了在巴黎写的诗集《四月邂逅》。在美国女画家波莉·斯塔尔的画作中,她手握着一支点燃的香烟,吸烟成为当时女性作家的标志性姿势。

图 15 玛格丽特·佐拉克,《姐妹》,布面油画,1921 年,弗吉尼亚美术博物馆

美国野兽派女画家玛格丽特·佐拉赫也成名于巴黎,在斯坦因家族的帮助下,她的立体主义绘画得以诞生。在《姐妹》中,她从多个角度诠释了立体主义。两个女人独自走在城市街道上,象征着野兽派女画家最初的孤独。

重塑身体:舞台与舞蹈

20世纪初,束胸风盛行,身体的解放是女性获得权利的一大步。舞蹈作为对人体结构和身体自由的探索,在20世纪上半叶的巴黎风靡一时。美国女性,尤其是有色人种女性通过舞蹈、戏剧和舞台重新获得了自主权。

第一次世界大战后,黑人舞蹈在法国盛行起来。美国黑人舞者在法国大放异彩,将爵士舞和爵士音乐带到了巴黎蒙马特剧院,丰富了巴黎的夜生活。她们在法国的成功也让这些原本处于边缘地位的女性被美国文化界所接受。美国黑人女性阿达·史密斯的“ Club”是巴黎最著名的爵士舞团。

图 16 , Baker,舞台肖像,明胶银版画,1926 年,美国国家肖像画廊

约瑟芬·贝克是一位因 Club 而出名的爵士乐明星,她被称为“世界上第一位黑人巨星”。她 19 岁来到巴黎,1925 年凭借《La Revue N​​ègre》一举成名。1926 年,她因查尔斯顿舞蹈表演《La folie du jour》而出名。

图17 保罗·柯林,《黑色狂热:身着洋红色连衣裙的舞者》,石版画,1927年,美国国家肖像馆

1927年,法国艺术家保罗·柯林以美国非裔舞者为原型,以芭蕾舞剧《黑鸟》中的约瑟芬·贝克尔角色为原型,创作了一系列名为《黑色》的画作,约瑟芬·贝克尔身穿洋红色的“香蕉舞裙”,大胆裸体。

图18 爱德华·史泰钦,《佛罗伦萨的缪斯》,黑白照片,1924年,美国国家肖像馆

弗洛伦斯·米尔斯,一位与约瑟芬·贝克齐名的舞蹈家,红遍了上世纪二十年代的巴黎。法国评论家称她为“小黑鸟”。在著名摄影师爱德华·斯泰肯的照片中,她身穿粗条纹长裤,头戴钟形帽,扮演一个活泼俏皮的男孩。肩上的包包和爬楼梯的右腿,在光影中展现着人体的力量。

图 19 Krull,《 Hall 肖像》,黑白照片,1929 年,底特律图书馆

当时已经在美国歌舞界小有名气的阿德拉德·霍尔,1929年追随黑人舞者的脚步来到巴黎,被巴黎评论家称为“新约瑟芬·贝克”。美国黑人舞者在巴黎被视为性感对象和性凝视的对象。阿德拉德曾被要求脱掉上衣模仿约瑟芬·贝克,但她断然拒绝。在女摄影师杰曼·克鲁尔的镜头前,阿德拉德不再是物化的性感对象。她穿着银色的舞裙和爵士鞋,梳着垂直的波波头,纤细的四肢和优雅的双腿展现着舞蹈之美。

图 20 霍华德·加德纳·库欣( ,1869–1915),《格特鲁德·范德比尔特·惠特尼与巴克斯特的杜玛》,布面油画,1911–1912 年,私人收藏

范德比尔特家族的格特鲁德也是一流的业余舞蹈家,在巴黎期间,她与俄罗斯芭蕾舞团有密切接触,在歌剧《恶之花》中穿过俄罗斯舞台设计师莱昂·巴克斯特设计的服装,波斯风格的外套、哈伦裤和奥斯曼风格的帽子,让她在伊斯兰橱窗和波斯花园的映衬下,尽情释放着自己随意的姿态和自由的个性。

时尚与风格:女性的新形象

在世界时尚之都巴黎,美国女性通过时装诠释自己的身份,通过服装重新定义性别表达。法国前卫时装设计师大胆地抛弃旧有的规则,采用更为宽松的设计来解放女性的身体。这些在当时的女性世界中仍被视为另类的服装,在巴黎的美国女性群体中发展出了第一批顾客,美国女性成为第一批穿上这些新时装的人。

图21 Jean Lugar,《 肖像》,油画,1933 年,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艺术博物馆藏

美国女企业家特蕾莎·邦妮在巴黎经营着一家横跨大西洋两岸的新闻图片社。1923年至1939年间,她为各大报刊杂志提供版权摄影和插画,为时装、家具、装饰艺术和室内设计提供创意。在让·吕尔萨为她画的肖像画中,她身穿宽肩V领连衣裙,铅笔式直筒裙凸显干练气质。她的身后是一幅超现实的海滩风景画,画面倾斜45度,构图巧妙,展现女性的活力。

图22 曼·雷,化妆中的佩姬·古根海姆,黑白照片,1924年,美国国家肖像馆

古根海姆家族的佩吉·古根海姆于1921年逃离纽约曼哈顿的家人,到巴黎开始新的生活。在摄影师曼·雷的时尚照片中,她头戴埃及金色头巾,戴着大吊坠耳环,身着异域风情的及地长裙,手握长烟斗,非常有个性。

图23 罗伯特·蒙特内格罗《赫莲娜·鲁宾斯坦肖像》油画,1941年,美国国家肖像馆收藏

奢侈美容品牌赫莲娜·鲁宾斯坦 ( ) 的创始人赫莲娜·鲁宾斯坦 ( ) 曾说过一句名言:“世界上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1919 年,她在巴黎开设了一家美容院,并运用前卫艺术打造品牌形象,鼓励现代女性掌控自己的形象。在罗伯特·蒙特内格罗 ( ) 为她创作的油画中,赫莲娜身穿黑色长袍,披着与红色唇膏相配的深红色披肩,翠绿色的祖母绿耳环与手指上巨大的紫水晶戒指相得益彰,巨大的民族风格项链凸显了人物的坚强个性。

图24 爱德华·史泰钦,《花中》,蛋壳和金箔画,1910-1913年,艺术收藏

美法两国文艺界互通有无,有美国艺术家涌入巴黎,也有欧洲天才移居美国。画家、摄影师爱德华·史泰钦( )是出生于卢森堡后移居美国的移民,他的系列画作《高举的鲜花》是为艾格尼丝·欧内斯特·迈耶的曼哈顿公寓所作。在这个维也纳分离派风格的三重梦幻花园中,三位女性分别扮演玫瑰-天竺葵、矮牵牛-贝母叶和金边百合-紫罗兰。希腊风格的长袍、浴巾和披肩,结合蓝、紫、金三色,表现女性之美。

图25 ,《Djuna 肖像》,明胶银版画,1925 年,美国国家肖像馆

对于女性摄影师和作家来说,服装也是自我身份的表达。贝伦尼斯·阿博特于 1921 年在巴黎学习雕塑,后来在摄影师曼·雷的工作室担任摄影师。在她为作家朱娜·巴恩斯拍摄的肖像中,朱娜戴着金色头巾,穿着层叠的服装,佩戴着珠宝,代表了主人公的自我主张,并影响了后世的层叠风格。

展览场景

毛姆的小说《刀锋》中,年轻的拉里放弃了在美国的体面工作和富有的未婚妻,来到巴黎寻找人生的价值和意义。他质疑美国人追求上进、崛起、阶级跨越的现象,来到巴黎“流浪”。“巴黎是世界上唯一适合文明人居住的城市”,毛姆通过艾略特叔叔表达了他对巴黎的看法。流亡巴黎不是颓废和失落,而是智慧和光辉。《刀锋》中的拉里追寻生命的意义,过着隐居在城市中的生活,就像同时代在巴黎实现自我实现并为世界文化留下辉煌遗产的美国女性一样。

除了华盛顿特区的国家肖像馆外,《光荣流亡:1900-1939 年在巴黎的美国女性》还将前往肯塔基州路易斯维尔的 Speed Art 和佐治亚州的佐治亚艺术博物馆。该展览由史密森尼妇女国家历史博物馆赞助,将持续到 2025 年 2 月 23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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